那隔過黑暗的花與水

【JOJO同人】安娜徐 Peaceful World(和平世界)

感谢徐伦群对我的大力支持,在煎熬的每一天里,只要能看到群友们的讨论,都会被甜掉牙。只要看到画手太太们的作品,就喜欢得要发疯!

(希望没有敏。感字词吧……)

Peaceful world

和平世界*

 

1.社区组装家具互助团

 

2014年的某个下午,美国某所名校的餐厅里。窗外阴云密布,空气闷热潮湿,让人烦闷无比。所幸这所大学的资金充裕,在制冷机器勤奋的轰鸣声中,学生们正享受着干燥而凉爽的下午。

但人的心情并非完全由温度与湿度决定,譬如在餐厅窗边的三位女士,她们眉头紧皱,若有所思。其中一位造型时尚、梳着像清国女人发型的女孩吸着可乐,浏览着手机。因为角度的问题,她时不时地把经自己改良过的发辫甩到肩后,以免坚韧的头发刺到自己的脸颊。

“徐伦,你觉得我们的社区实践点数真得够吗?”

说话的是女士中的另一位,她留着极富南美风情的发辫,脸上的刺青更增添了她的异域色彩。

“大概……应该……绝对是不够的啦……”

徐伦滑着手机,给了个不甚乐观的答案。

“绝对不够还说什么大概啊?你这女人有够搞笑!那解决方案呢?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就不和那个丧门女赌钱了……哎,都是我的错,因为这件事情把你们都连累了。”

有刺青的女性说着说着就开始沮丧,最后,她垂下了头。

“怎么还因为这件事情纠结啊,艾梅斯?离开那种垃圾社团又没什么害处。再说,竟然把我们当工具来使唤,我和徐伦也看他们不顺眼很久了!”

三位女士中的最后一位终于也发了话,她拍了拍艾梅斯的肩膀,露出了介于没心没肺和爽朗之间的笑容。

“我刚才查询了一下,其实我们三个人正好可以组成一个社团。”

一直滑着手机的徐伦语惊四座,艾梅斯和有着服帖的蛋壳头的女士一齐凑了上来。

 

“啥?这个弱智蛋壳头也可以?体育生的我也可以?”

“当然可以,你看,上面写着‘欢迎不同经历的人合作’。现在不是‘可不可以’,我们绝对是天作之合啦……”

徐伦吸光了纸杯里的最后一口可乐,继而把它捏扁,顺手丢在了桌边的垃圾桶里。

“所以,趁着现在还是工作时间,我们快点去申请社团吧。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影响毕业成绩。”

“太好了!徐伦!你简直是天才!”

艾梅斯一个箭步冲向餐厅门口,十分激动地扯开了玻璃门。

“为什么我是弱智蛋壳头,徐伦就是天才啊!?”

“因为你的发型看上去挺弱智,所以你就是弱智FF。”

总而言之,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,空条徐伦、艾梅斯·罗提罗提,以及正体不详的F·F就在这样一个潮湿而阴暗的下午欢天喜地地成立了自己的社团。虽然社团的名字叫做‘社区组装家具互助团’,但她们也没有预想会有怎样的人会请她们组装家具。

用艾梅斯的话来说,“就是变态呗,谁会特意请大学生上门组装家具啊?”。虽然徐伦和FF不赞同艾梅斯这种二元对立的看法,但她们暗地里却也赞同艾梅斯的真知灼见。

不过变不变态无所谓,只要有了社团,外出野餐也可以增加社会实践点数。

 

2.纳鲁西索·安娜苏

 

万事皆有因果,不负责任的后果就是被迫负责。

当徐伦一行人接到了电话求助的时候,她们惊得连下巴都掉下来了。

“啥……?不,您好,可以的,我们尽快。好的,不辛苦,这是我们的责任。”

徐伦挂了电话,以一种吃了苍蝇的表情对FF和艾梅斯说:

“好了姐妹们,社区组装家具互助团有活干了。女孩们打起精神,我们要前往请求者的家中去!”

“你敢把那个智障社团名说第二遍吗?”

艾梅斯和FF面面相觑,仿佛徐伦刚刚口述了自己吃苍蝇的全程并邀她们共享苍蝇盛宴一般。

“我们有活了。”

“怎么还真有活啊?!”

“所以说你搞不懂中产阶级……不过凡事往好里想,刚刚打电话的人似乎是一位单身男士,我们不妨把这种设想扩大化,一位单身男士,能在文化区购买独栋住房,自己又不会组装家具。姐妹们要有战斗意识……”

徐伦用食指挑住钥匙扣,并且开始旋转。随着她想象的魔法逐渐生效,她的面部表情也愈加引人入胜。最后在徐伦一个决定性的挑眉之下,艾梅斯和FF终于觉醒了战斗本能,她们揭竿而起——

“我懂了!”

“我懂了!”

虽然她们也都想过‘凭什么听声音就知道是单身男士呢?’,但希望不需要虚幻的属性。就算不是单身,也能去别人家看看满足一下偷窥欲。这样的事情听上去很无聊至极,但一旦变成姐妹三人行就显得其乐无穷。

 

于是徐伦一行人怀着虚假的战斗激情来到了求助者的建筑。这幢建筑看上去没那么新颖,品味显得有些古典。她们象征性地按了按外门的电铃,却发现外门并没有上锁。与此同时,艾梅斯发现了邮筒上有一块刻着名字的金属牌,

“看,纳鲁西索·安娜苏,这个姓可不太常见,你们有听过姓安娜苏的吗?”

艾梅斯露出狡黠的笑容,徐伦心神领会:

“说实话,我也没听过其他什么人叫FF。”

听闻此言,FF立刻抡起工具箱殴打两个拿自己开涮的姐妹。

而电铃无人应答,她们就自主推开外门,走进院子,到了屋门的前面才发现屋门上贴了一张纸条:

很抱歉不能招待,实验室突然开会。钥匙在花盆下,请帮我组装家里的所有东西。

谢谢。

纳鲁西索·安娜苏

 

“所以说,我们这是上门自助安装?”

FF扯下了纸条,艾梅斯被她逗笑了,

“自助安装?哈哈哈哈哈,FF,你真是天才啊!”

徐伦一边听着她们的嬉笑,一面俯身去拿花盆下的钥匙,

“姐妹们,安静点。‘实验室开会’,你们难道就没有意识到什么吗?”

徐伦搬开花盆,看见了亮晶晶的钥匙躺在盛水的托盘里,她拾起钥匙,却发现这钥匙的与众不同。

“当然知道啦,我猜他是Ph.D。”

艾梅斯摆摆手,发现徐伦还没有准备开门。

“怎么了,徐伦?有哪里不对吗?”

“确实是有点……你看这钥匙,只有钥匙的金属部分,上面的橡胶片不见了。”

“给我看看?该不会是坏掉了没办法开门吧?”

 

艾梅斯和FF都凑了上来,围观徐伦手心里亮晶晶的钥匙。

“我想不是,以坏掉的角度来看,这也太工整了。依我看来,这是分解,就像零部件的拆分一样。”

“别想这么多了,快点开门吧。”

FF一边说一边夺过了徐伦手里的钥匙,把门打开。

等到开门之后,她们才意识到徐伦的纠结并不是空穴来风,眼前的景象把她们震住了———

目之所及,整间房子所有的家具几乎全都被分解了。

之所以说是分解,是因为并没有家具的包装残骸,所有的零部件都被整整齐齐地堆放在地面上。

 

“我操?”

三人凝视这一场景许久,才憋出一句话。

“如果这是行为实验的话,我可以要求被试费吗?”

“不行,这是合理避费。”

 

三个人又带着欣赏又夹杂着惊恐的眼光打量了大厅一会,最后是徐伦接过了工具箱,

“速战速决吧。”

艾梅斯和FF也想不到什么其他法子,也只能拿到各自的工具,在没有示意图的条件下进行看似毫无意义的家具组装。

徐伦是工科专业的在读生,有看图纸的经验,加之被解体的家具无疑是沙发、板凳一类物品,安装进行得比较顺利。

但这也并不是她们想象中的样子,她们以为家具只有一件或者两件,会在某位男士的漠视或是注视之中进行。不过好在三个人都在,也没有外人,所以说三道四也方便一些。

首先打破沉默的是FF,

“徐伦,技术科是不是很累?”

“嗯……哼?还好吧?不过我向你发誓,我就算读完Ph.D也不会变成这个鬼样子。”

“艾梅斯觉得呢?”

FF放下螺丝刀,看向艾梅斯。

“你看我干嘛?我一向奉行健康生活方式,搞成这样可怎么办!我还有姐姐和老爹呢!”

“我也知道你们不会变成这个样子,不过今天也算是了解深造的压力了……”

FF一边摇头,一边拧上最后一颗螺丝。这样,她手里的椅子就算组装成功了。

 

“如果不是因为深造的原因就很可怕了。”

冷不丁的,艾梅斯插了一嘴。

“咿——艾梅斯,求求你不要吓唬我啊!”

FF五官都扭在了一起,露出了超越恶心的表情。

“话说徐伦今天是不是有点话少?怎么了,徐伦,你在酒吧可不是这样的啊?”

“我吗?我是在研究这个结构。这就是所谓的榫接和卯接吧,现在已经很少见了。看到这些被分解的部件,零件构图就浮现在我眼前。比如你看,这里的工艺是要花大功夫的……”

艾梅斯和FF一时语塞,不知该说些什么好。

“FF,你也是大学生,你去和她搭话吧。”

“你说啥?你不也是吗?虽然我懂你意思,但人工智能和金工构造没什么联系呀……”

最后她们觉得还是不要打扰徐伦,任她沉浸在学科的海洋里,汲取知识大陆中无限的养分。

 

她们组装好家具也只花了两个小时。而徐伦一行人已经做好了要浪费一下午时间的觉悟。客厅里的家具看着数量多,但无非是一些大型家具,组装起来相对简单。临走时,徐伦以一种超脱的心情对艾梅斯说:

“艾梅斯,这次实践真让我受益匪浅,但我还是想把这串电话号码拖进黑名单。”

“我支持你这么做,但是学分认证怎么做?我得罪了学生会,没有正式的认证他们是不会松口的。”

徐伦点了点头,表示认栽。但想着自己的实践绩点有了着落,心中的怒气才平息了些许。

 

3.又是纳鲁西索•安娜苏

 

福兮祸所伏,祸兮福所倚。当空条徐伦接起一通佚名电话之后,万物的因果便开始疾行。

首先,纳鲁西索•安娜苏先生(徐伦称他为安娜苏)又打来了一通电话,说又有求于社区家具组装互助团。

“啥?他还知不知道要点脸。”——艾梅斯。

然后,徐伦委婉地拒绝了。

“不好意思,assignment太难了,不能帮助您。”

“兵贵神速啊,徐伦!”——FF。

“但是贵团的实践认定……”

“天呐!绝杀!”——FF&艾梅斯。

“我也算是你的校友,assignment的话,或多或少也可以帮助你……”

“所以你们是内定我一个人去吗?确定?”——空条徐伦。

 

“所以你是决定要再帮他的忙?”——FF&艾梅斯。

空条徐伦,陷入沉默。

 

最终,徐伦还是决定欣然前往安娜苏的家。FF和艾梅斯曾出言阻挠,但不巧两个人都有不得不去的要事。当艾梅斯说出自己决定推掉姐姐的婚礼陪同徐伦前去的时候,徐伦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了,

“算了吧,我还是自己去吧。我爸爸从小就教我空手道,我觉得我能应付得来。”

当徐伦再次来到安娜苏的家的时候,她的内心生出了一点点愧疚感——只是因为有分解的爱好就被提防至此,这个叫安娜苏的人还真有点可怜。前提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当然啦,如果他真的想打什么鬼主意,徐伦已经决定要打断他的狗腿。

安娜苏家的外门依旧没有锁,门上还是贴了一张有事不在的纸条,被分解剩一半的钥匙仍然压在花盆下,不同的是徐伦自己开了门,但满屋的家具完整地摆在原位,徐伦心中一紧。

正当徐伦要一走了之的时候,她发现了厅灯的开关已被悉数卸下,只留下寥寥几颗螺丝钉以及被拆下的面板。

“这次是电器吗……?真是个奇怪的家伙……”

徐伦觉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,但仍没有放松警惕,她紧紧地捏住手里的半片钥匙,一步一步迈进屋内。

她发觉之前在客厅的液晶电视已经不见踪影,远处看到的只是它屏幕的剪影,一只空洞的外壳斜放在沙发上。

“可真敢拆啊……这些东西装坏了该不会要倒收我的钱吧……”

徐伦摆弄着放在地板上的电视,环视四周,发现同遭肢解的还有微波炉、冰箱还有烤箱。徐伦很感谢他没有把灯具之类的全都拆了,虽然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心情已经足够到位了。

 

宛如殉道的基督徒,静下心,找图纸,操工具。组装无非就这些事情。

感谢上帝,这个叫安娜苏,脑子有点问题的在读M.D的男士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,没有丧心病狂到把芯片部分也加以分解。就算他有完好拆开的自信,徐伦也没有自信完整装回来。

 

徐伦就在螺丝刀和螺丝钉中度过了不知几个小时,等她注意到时间的时候,冰箱已经装好了,微博炉也解决了差不多。液晶电视因为估价太贵,徐伦没有勇气上手操作,但她已经把安娜苏卸下来的灯具开关装好了。

恢复对时间感知的不是作业的完成,而是房门发出的响动。一开始她没想注意,但听到“咔哒”一声,房门大开的时候,她就不得不注意了。

“你好,徐伦。让你做这么麻烦的事情真是辛苦了。但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执着的后辈,所以忍不住想和你搭话。”

“?”

徐伦放下手中的螺丝刀,恨意与快意在心中夹杂燃烧——她恨这个古怪男人消磨她的大好时光,又因为终于可以一睹怪人真容而激动。

安娜苏没有让徐伦失望——纳鲁西索•安娜苏不是相貌猥琐的变态,他是一位高挑英俊的帅哥,虽然顺滑的长发让他有了一丝中性气质,但这并不影响他在徐伦心中的打分。

安娜苏撩了一下头发,踱往徐伦所在:

“你竟然能装得这么结实吗?这样我可不好拆。”

安娜苏身上的味道很怡人,但说的话却让徐伦起了杀心:

“你还要拆吗?”

“不会,你这么辛苦装好的东西,我是不会拆的。不过如果是我自己装上的,恐怕就还要拆一次。这是我为了熟悉图纸的试用品,已经拆过好几次了。”

安娜苏很诚恳地对徐伦笑,徐伦有如醍醐灌顶。

 

“你很舍得嘛,我是绝对不会为了图纸拆东西的。”

徐伦打量着安娜苏,在这样近的距离里,他五官的优势变得更加明显。

“读到我这个地步,就不得不这么做了。这么为难你真是不好意思,我请你下午茶怎么样?”

“那好啊,说实话,这些真是有让我够受的。”

徐伦答应了安娜苏的请求,倒不是见色眼开。大家都说空条徐伦的父亲是个超级美男,所以徐伦的眼睛也不像别人那么软。

之所以答应安娜苏,是因为他话中有纰漏,但是事发突然,徐伦还不能分辨究竟孰真孰假,唯一的途径还是接近安娜苏,回去就可以给FF和艾梅斯带回一个大新闻了。

然而一开始就说谎的人可以说是意图不轨,但徐伦显然还没想到这些,就已经行动了。

 

 

4.侦查

 

坐到餐厅里,徐伦要了一杯巧克力。

“大热天的喝这个?”

安娜苏放下徐伦的外套,对她的选择表示质疑。

“今天有些不舒服,所以喝点暖的。”

徐伦瘫在椅子上,看安娜苏要了气泡水。

纳鲁西索•安娜苏确实是一位超级大帅哥,他的眉眼精致,鼻子高挺,嘴唇的形状也很美,加之好骨象的脸型,恐怕世界上没有女人会拒绝他的搭讪。

徐伦意识到自己被安娜苏的外貌分掉了注意力,于是在等待的时刻,她就盯着安娜苏的衣服看;因此并没有注意到,安娜苏正盯着她的眼睛看。

等到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的时候,安娜苏开口了:

“不舒服是生理痛吗?生理期还麻烦你做这些,真是对不起。”

“没什么啦,我只是稍微有些不舒服而已。”

“毕业后是打算深造还是直接工作呢?”

“我爸是博士,但我吃不来那一套。可能毕业之后就去工作了。”

“那真是遗憾,在我看来,你很有前途。”

侍者把饮料端了上来,徐伦接过自己的巧克力,用勺子搅了搅,

“什么前途啊?我的老师经常说我很固执,又太莽撞。”

安娜苏眨了眨眼睛,吸了一口气泡水,

“我倒是觉得你很有耐心,适合做M.D的研究。”

“嘛,不逢时的才能不算优点吧。”

徐伦瞟了安娜苏一眼,

“你拆解东西的技术挺精致的。感觉你更适合精密仪器制造。你读的M.D是和这个相关的吗?”

“没有,和精密仪器比起来,我的设备还是太粗糙了。要说的话,我的专业更偏重设计,就是画图纸。透过笔尖把物品分解的感觉不是很棒吗?也不用费力去做。”

徐伦一直看着安娜苏的眼睛。他的双眼像宝石一样剔透无害,但却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迸发出了不易察觉的激情。虽说有激情不是什么坏事,但这件事总归让徐伦有点不舒服。

“反过来说,对于喜欢分解物品的人来说,画图纸岂不是只有纸上谈兵,不能体会到物体真实被分解的快感咯?”

徐伦端起自己的巧克力,喝了一大口。

 

“也是。”

 

不会看错的,徐伦发现安娜苏的眼神微妙地变了。

倒不是被拆穿的恼羞成怒,只能说他到底激情越演愈烈了。

徐伦没有感受到恐慌。

 

之后他们就像这样,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。也许是餐厅的冷气开得太大,徐伦觉得有些头痛。

一开始她没有在意这些小事,可眩晕越来越严重,她只想给FF或者艾梅斯打电话,或者叫爸爸来也行……

“徐伦,怎么了?是不舒服吗?”

安娜苏吸了一口气泡水,问了一句不会被听见的话。

他看着徐伦趴在桌子上进入了精神的彼岸,便不留痕迹地笑了。

成功。

 

他搀起徐伦,离开了餐厅。

 

5.Touch

 

所以说,这是哪?

徐伦被刺痛感叫醒,她想起是自己把残缺的钥匙放在贴身牛仔裤的口袋里导致的。

虽然只是一点点的疼痛,但也算是把她叫醒了。

徐伦还不能想太多,因为清醒过来之后,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。一开始以为是眩晕后遗症导致神经失控,但她眨了眨眼睛,没有异样。动了动脚趾和手指,也没有异常。所以徐伦断定,自己是被绑起来了。

绑架自己的人再明显不过,绝对是安娜苏。她不认为思考自己被绑架的原因是有价值的,就没有多想。

 

自己所处的室内灯光不算太暗,四周没有窗。

不能断定白天还是夜晚。

空气潮湿而温暖,但又不像外面一样酷热,周围也听不见空调的响声,所以,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地下室里。

现在的问题是,这是哪里的地下室呢?安娜苏的房子很大,看上去是会有地下室的类型。但如果他没有胆大包天到把自己绑到家里,她现在又身在何处呢?

 

徐伦想不出个所以然,便决定也不思考这个问题。刚刚的思考无非是为了保持冷静,只要一直在想事情,就不会感到太大的恐惧。

她动了动手脚,发现自己真是被绑了个结实。

她又想起一个问题,安娜苏在哪里?

仔细聆听,徐伦的耳聪目明没让她失望,她听见了细微的摆弄器物的声音,是清脆的金属声响。安娜苏一边摆弄着不知名的金属器物,一边温柔而缠绵地喃喃自语:

“徐伦,是叫徐伦啊……我想我爱上她了……她有坚毅而专注的眼睛,在喝巧克力的时候根本就没看我一眼……如此的坚定有力,强大又美丽的女孩……明明有着超人的意志,却对自己评价不高……是因为不够自信吗?不过,这都没关系……徐伦,我会把你分解之后好好疼爱的……我爱你……不过话说回来,究竟有多久没有分解过生物了呢?药的剂量应该足够,如果我的徐伦不小心醒过来的话,会让她感到害怕不说,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……所以……”

本以为安娜苏还会在自己缠绵悱恻的低语中沉迷一阵子,谁成想他突然看向徐伦所在,吓得徐伦马上闭上了眼睛。

“是错觉吗?怎么好像有谁在盯着我……”

安娜苏起身,走向徐伦。

徐伦虽然看不见安娜苏的脸,但安娜苏的声音却因此有着令人胆寒的清晰。

“先看看,是我们的徐伦吗……嗯,看来不是徐伦呢。这里也不可能有其他人来……所以说,是我的错觉咯?”

安娜苏环顾了四周,突然停下。

“哎呀,这里的螺丝松了。不过只是一小根而已,应该没问题……”

 

此时,徐伦的心脏狂跳,倒不是因为恐惧——终于有有用的信息了!即便是一小颗螺丝,也会成为生还的希望。说实话,听到安娜苏的呓语后徐伦简直要气疯了——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?爱人就要分解,神经病吧?一想到逃走之后就能把这家伙送进精神病院,徐伦顿时觉得神清气爽。

但安娜苏没有让徐伦爽太久,徐伦感受到一张湿润又温暖的嘴唇吻住她的脖颈,她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。

颈部的肌肤娇弱敏感,她能感受到安娜苏发丝的刺碰。

虽然安娜苏是位精神病患,但他的头发丝滑柔软,完全不似父亲的那样粗硬扎人。

说起来,安娜苏整个人就像气泡水一样,绚烂、透彻,又刺人。

“徐伦……这是最后一次,我触碰完整的你。说起来我也没摸到你很多次呢,但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决定,要把你立刻分解。只有这样,你才不会背叛我的爱情……”

 

成也萧何败也萧何,安娜苏并不知道自己的话摧毁了徐伦对他的最后一丝怜悯。他足够触碰徐伦的肌肤之后,便回去整理器械。徐伦也开始寻找那颗松掉的螺丝钉。找到它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,因为只要用心去体会,就能感受到一只手的受力不均。

徐伦很庆幸是手部的螺丝松掉了,如果是脚部的话,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。螺丝松掉本身就是聊胜于无的优势,人类的关节绝不可能在手腕被拘束的情况下再去拧那手腕上的螺丝。

徐伦不得不感受到压力。

正当她焦头烂额之际,却听到‘铛’的一声脆响,松开的螺丝落到了地面上。

徐伦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,只见到安娜苏幽幽传来一句:

“Diver Down果然没有说错,徐伦你已经醒了。”

安娜苏拿着镇定剂,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,

“那就只有让你再睡一次了。永别了,徐伦”

 

徐伦什么都没有想,徐伦只是下意识地想躲开而已。

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她来不及感受到痛,就明白自己的身上发生了变化:

手腕和脚腕变成了线,使徐伦逃脱了拘束器的束缚。

不等大脑的反应,身体本能的动了起来。

安娜苏也没注意到,自己手中的镇定剂什么时候跑到了徐伦脚下,并且被她踩了粉碎。

是可以相对远程攻击的替身,又恰巧是徐伦的替身。

 

“真是没想到,徐伦,你的精神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……”

没有等安娜苏把话说完,徐伦的拳头已经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安娜苏的脸上。

“唔噗——真是太棒了!没有分解你真是太棒了!”

 

“棒你个大头啊,跟我去警察局,你这变态。”

说完,徐伦又赏了安娜苏一脚。

安娜苏完全没有反抗,反而一直说“更加专注地看着我吧!”“我爱你!”“徐伦!”之类的怪话。徐伦根本无法理解这种行为,最后反而觉得有点恐怖,干脆报警了事。

 

安娜苏,不战自退。

不过我们早就知道,先说谎的人绝对是有备而来。

这句话再适用于安娜苏不错了。


TBC


*

1:没有荒木的和平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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